没了疑虑的沈骞在缪逸杰拿来了监控录像后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了，只是随着他在那里放着，只是偶尔扫一眼屏幕。
缪逸杰十分认真的看着每一帧，生怕错过什么，但在看了好几天的录像后发现，这白芷狡猾得很，不仅会避着摄像头，还知道怎么不把正脸露出来。
而她经常出现的几个场合又都不是缪逸杰能够管得到地方，自然是也拿不来监控录像。
看了两遍，缪逸杰放弃了：“还真是一个正脸也没有。”
“长什么样不重要。”沈骞翻着手里的书：“把人找出来才是重点。”
“她的人口风都紧得很，一个也不肯透露。”
“你怎么就转不过弯来。”沈骞放下了书，起身走到书柜旁：“总有几个不是她的人和她联系过。”
“这……要怎么找？”
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，沈骞拿出一本书丢在了缪逸杰怀里：“你要是想不出办法，就去给我蹲守。”
……
标书审核通过后，姜婉难得的被放了个假，她直接去往自己平时除了别墅的另一个家，关上房门就睡了个昏天暗地。
整整睡了一天一夜，终于是精神抖擞地起了床，打开手机后看到木头发来的一个消息：老大，有情况。
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：“什么情况？”
“你等一下。”
等了好一会儿，才听到木头气喘吁吁的声音：“我找借口跑出门给你说。”
“什么事，还要背着人？”
“我发现缪逸杰在查你，不知道是他的意思还是沈老师的意思，你自己注意点。”
“不错嘛，即便嫁了人还是念着我这个老大的。”
“那当然，我和你是过命的交情。”
“行了，我知道了。”
挂掉电话后，姜婉坐在床上沉思了一会儿，如果他们查自己也实属正常，毕竟自己之前突然消失的事至今也不肯说清楚，有疑惑是正常的。
但现在担心的是他们查到自己和蒋湘娥的关系，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是他仇人的骨肉，又该如何？
特别是他外婆的过世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都还没有证据，他为何这么巧被蒋湘娥收养也还没有查清。
这关系要是曝光，肯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。
一旦开始想这些烦心事，姜婉就感觉自己的头又像要裂开一样，知道止疼药吃多了不好，便只能缩回被子里，打算再睡个回笼觉。
但缪逸杰查的却并不是这些，这一切都要从他蹲守来的结果说起。
那两天，他天天混迹在堕落街附近，终于让他遇上了之前和白芷有交集的几个人。
虽然他们只和她见过一次，还被她很没义气地抛弃了，但他们却是缪逸杰唯一能接近的人。
整整和他们消磨了一天，缪逸杰才终于得知，他们是通过一个叫许子义的人认识了白芷，但白芷瞧不上他们几个，戏耍了一番就不再搭理他们。
缪逸杰一边附和着他们，一边悄悄地掏出了手机：“那你们和她见过吗？”
“就见过一次，喝了点酒。”
“她长得如何，是不是丑得不忍直视？”
“长得挺不错的，就是妆化得有些诡异，而且那表情总是阴森森的。”
“哦？”缪逸杰故作好奇道：“这种人不应该是那种歪瓜裂枣的样子吗？”
“不不不。”其中一个人终于掏出了手机：“那天我们有自拍过，好像她也在镜头里。”
那个人翻了好一会，才终于找到了那张照片，炫耀似的举到缪逸杰面前：“你看，长得真挺不错的。”
缪逸杰只看了一眼，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：“这就是她？”
“对啊，也就这张看得清脸，其他的都看不见。”
那张照片上，凑着好几个人头，但却无法忽视最左边的那张脸。
虽然她化着浓厚的妆，还带着阴邪的笑容，但看起来绝对和姜婉有些相似。
只是当时灯光太灰暗，加上这些人喝了酒也没找角度，所以看起来不是很清晰。
得了这张照片的缪逸杰并没有去找沈骞，而是自己回去找木头要了不少姜婉的照片，自以为是个人脸识别系统地不停分辨着。
所以这才有了木头的那番话。
缪逸杰整整分析了一天，觉得自己实在是拿不准主意，只能是硬着头皮去找沈骞。
沈骞看到照片后更是惊讶，直接打开电脑用AI技术还原了一些照片的清晰度，当那张和姜婉相似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时，两人都说不出话来了。
那张脸分明就是姜婉，即便她刻意化了浓妆，但还是可以看清她的五官。
只是，她脸上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像姜婉，即便是从前的那个大姐头，也不会有她这样的诡异笑容。
沈骞闭了会儿眼睛：“你觉得有几分像？”
“七八分吧。”
“但这个人的眼神不太对，她从来不会有这种神情。”
“其实世界上长得像的人也有不少。”缪逸杰安慰道。
“我看过她的后颈，没有红色的纹身。”
“那就对了。”缪逸杰拍了拍手：“那就肯定不是，指不定是谁故意找了这种长相的，或者整容成这样的来故意迷惑人。”
沈骞用手指敲了敲桌子：“看来是得见见这个人了。”
“我搞来了一个叫许子义的联系方式，据说可以找到她。”
“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缪逸杰吃了个瘪，只能是扁着嘴去打起了电话，软磨硬泡、威逼利诱了一个小时，许子义才终于是勉强答应可以为他们引荐一下。
就约在今晚八点。
距离八点还有一个小时，沈骞和缪逸杰就迫不及待地出现在了约定地点，这里是堕落街的一个静吧，里面空无一人，只有柜台后的调酒师在不停地调着没人喝的鸡尾酒。
沈骞的心思沉稳，倒也还能沉住气看着手机，倒是缪逸杰紧张得走来走去，时不时地深深吸一口气。
“你紧张什么？”
缪逸杰原地跳了一下：“如果真是她，我们该怎么办？”
“我觉得应该不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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