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放下心来：“你们朝哪里去？”
“租界！段府！”
柴永波刚说完，陈赓接口就说：“你的两位妻子我都见过，简直是双胞胎一般。”
柴永波哈哈大笑：“他们是亲姊妹，都是段祺瑞的掌上明珠。”
周笑道：“你这个故事我听说过，段祺瑞赔了女儿又折兵。”
柴永波不好意思了：“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，你手下的家伙们都是长舌妇。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周、陈赓等人都笑了。
陈赓比柴永波小五岁，周却比柴永波大十岁。三个人越谈越来劲，不知不觉、汽车已经到达段府门口。门口警卫看到开车的孙竞寰，直接拉开大门。
汽车一直行驶到院里，柴永波吩咐李刚毅：“把周先生、陈先生请进后楼客厅，我去见见岳父和老婆。”
周到客厅坐下，李刚吩咐上茶。
陈赓好奇的问着李刚毅：“你们去比利时干什么？”
“董事长这次可是花了十几亿，七个化工项目、大批物资、钢管，都是商业经营。”李刚毅未敢全部透露，周曾在德国留学，他清楚柴永波去比利时远远不止是商业，因为比利时的工业不比德国，只有军工闻名世界。
“我去比利时的目的是军工。”柴永波在门外接过话题，等他走进来时、对站起来的周二人又一次让座：“不瞒二位，我签订的合同都是与武器有关的项目。飞机、大炮什么都有，两位想知道原因吗？”
周笑微微的没有回答，柴永波扔下一句话：“为防止日人！”
周、陈赓吃惊的望着柴永波：“日人怎么了？”
柴永波叹口气：“日在朝鲜边境聚集大批军用物资和军火，你们说日人要干什么？”
“真的？”陈赓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，朝周看去。周略一思考：“你估计到中日会爆发战争？”
“是！但准确时间我不敢妄加多言。”
“校长还对我们要斩尽杀绝，难道他不明白日人的狼子野心？”陈赓愤慨的说着。
“有些事情我也不便多说，但兄弟之间即使有仇，也应等打跑敌人再算。周先生，一旦中日开战，我相信贵党肯定会加入抗日战场。武器在我们那里多得是，没有钱我可不会白给。”
“哈哈哈哈！奸商！”陈赓首先开炮。
周对卢氏的做派早已了解，武器价格低、质量好。但任何人别想空手套白狼。柴永波委屈的说道：“我容易吗？一个卢氏山区小县城，猛然增加一倍的人口。学校、医院免去收费，朝鲜人、国党还有批免费的军校生。三个大学几千学子，连穿的衣服大哥我都得管。”
陈赓佩服柴永波搞经济的手段，此时见他哭穷，笑呵呵的说道：“少娶一房太太能省不少钱。”
“是啊！我是想少娶一个，可人家送上门我能不要吗？”柴永波说这句话的时候，很小心的朝门外看去。周、陈赓知道柴永波在开玩笑，周满有兴趣的说道：“见识一下你们的枪支不会要钱吧？”
“不要！不要！但试枪的子弹还得掏钱。王兴汉，把我们的步枪、手枪、狙击枪、花机关、突击步枪、高射机枪、只要是枪，都给我拿过来。”柴永波心里高兴，大喊大叫的指挥着部下。
陈赓看着满地的枪支，一件一件的观看着。最后忍不住摸摸衣服口袋，狠着心掏出五两银子。柴永波哈哈大笑：“别丢人了，你这五两银子连一杯茶钱都不够。挑吧，只要你愿意要，都可以拿去。”
陈赓俏皮的对柴永波说道：“我不是买枪，是想打几发子弹过过瘾。”
“去吧，我们这里有地下室靶场。王兴汉，领陈老弟去。”
周看到众人离去，对蔡永波说道：“听说你们的电台、步话机都非常先进，这些东西可卖？”
“卖！全国各大城市都有我的枪支黑市，电台、步话机、药品、枪支、发电机都有。”柴永波看着周说着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他：“建立根据地固然重要，但不会搞经济，你们的脚跟很难站稳。这笔钱我不希望花到枪支和药品上，三五年给我成几倍的见利，我就满足了。”
周没有去接，深情的说道：“柴先生这番话已经超过银票的价值，我会记住的。”
柴永波固执的说道：“如果过于不去，日后再还给我。”
“好！”周欣然接受：“还款日期我无法确定，但终有一日我会实现诺言。前提是我还活着。”
“周先生福大命大，一定会有那一天。”柴永波看到周连看一眼都没有，直接把银票装进兜里。心里想：“此人的做派不愧于一大党派的领袖人物。”
送走客人，柴永波又和杜月笙取得了联系：“如果有化工、机电技术人才，给我招收一批。”
杜月笙和柴永波的合作，生意越来越大。此时柴永波的要求他满口答应：“应该有，外国人你要吗？”
“要！我那里德国、美国、比利时、俄罗斯、朝鲜人多得是，只要是真正的科学家、技术人才。可别给我弄些间谍回去。”柴永波风趣的说着。
“间谍敢去卢氏？听说陈立夫这个行家都不敢派人去。”杜月笙对柴永波反间谍手段非常佩服。
“当然！我的工厂里一多半都是军人出身，普通工人很少，技术型人才哪里会是做间谍的料？况且梁大勇的手段到位，有几个他也翻不起大浪。”柴永波自豪的夸耀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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