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实话罢，你嫁我，不是我亏，是你亏，”陆十三下意识地瞄了瞄她的胸脯，“你真想嫁给我？”
“对啊。”苏姮轻笑，明媚动人。
陆十三心一跳，一时鬼迷心窍，“其实现在就可以了。”
“呵，”苏姮冷笑，“你不爱我，凭什么娶我？”
陆十三：“……”
苏姮弯腰捏住陆十三的下巴，威胁道：“没爱上我之前，你别想走！”
陆十三：“……”！
能这样？！
“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，你叫什么？”苏姮的手离开了他的脸，站直身体，斜着他问。
“陆十三，你呢？”
现在看来，这女妖大概不会害他，就暂时陪她玩玩，陆十三暗想。
“我叫……玉儿。”
玉儿：“……”
苏姮觉得他不配知道她的真名。
“玉儿姑娘，我的行囊你有看见吗？”陆十三礼貌道。
苏姮看着他虚伪样子心生嫌恶，假装听不懂他的暗示，“看见了啊。”
“我的行囊里有干粮和重要的书，现在我走路不便，你能不能帮我捡回来？”陆十三耐心请求。
“你的行囊那么重，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搬得动？”
“……你不是妖——仙女嘛？”陆十三尬然一笑，“你连我都扶过来了不是？”
苏姮一言不发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“算了！”陆十三叹气，“我自己去！”
陆十三看了看四周，没有木杖，只好扶着泥墙，艰难地站起来。
走了几步，剧疼，脸色扭曲。
苏姮轻笑，笑得很愉悦，扔了一个红果子到他的面前，“吃吧，如果想不痛死在半路就别去拿了。”
陆十三默然，重新坐回地上，捡起果子。
果子看上去很香甜，陆十三闻了闻，犹豫。
“放心，没毒，”苏姮好心提醒。
陆十三咬下去。
味道……不错？
陆十三瞥了她一眼，“这是什么果，我以前没有见过。”
“甜果。”
“好。”
陆十三很饿，三两口吃完，还饿，不明显地舔了舔嘴角，快速瞥了苏姮一眼，装作高傲的样子，“你不是想让我爱上你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很简单，你对我好一点，我说不定就能爱上你。”
“说不定？”苏姮笑，“我要确定。”
“这种事情哪里能确定？啊？”陆十三一脸沧桑。
“那你要我怎么对你好啊？除了治好你的腿。”苏姮的声音藏着笑意。
欺负他比讨好他有趣多了。
陆十三：“……”她果然有能力治好他的腿！
陆十三摸不透苏姮的想法，干脆不说了，垂眸沉思。
苏姮看了他两眼，转身，走出洞府。
过了一会儿，回来。
手里捧着一个装着草药渣的石碗，弯腰放到陆十三面前，“这是可以治伤的草药，你自己抹上，别以后变成跛子了”
陆十三捡起石碗，只想把石碗砸了，可到底没有这个宁死不屈的魄力，脱下鞋子袜子，给肿胀的地方乱涂抹一气。
苏姮蹲在他的一旁，一眨不眨地注视他，“你怎么不好奇我的身份？”
“我问了你会说嘛？”陆十三没好气。
这就是实力差距悬殊的待遇。
完全没有机会逃，只能任人宰割。
“你要问了，我会说啊。”苏姮努力让自己耐心下来。
陆十三眼睛闪了闪，“我问什么，你都说？”
“嗯。”
要让两个人亲近起来，得先有话题聊。
她对他的身世什么实在不太感兴趣，不如让他来问她。
“好吧，第一个问题，你是什么妖？”陆十三脑袋里很快闪过了几种以前从杂书上看到的妖，狐妖？竹妖？花妖？蛇妖？
不要是蛇妖吧。
他不想和一只蛇朝夕相处啊。
“我的本体是鲤鱼。”苏姮没有隐瞒。
陆十三松了口气，“鲤鱼妖啊？那你不是要活在水里？这么久不喝水，你不渴吗？”
苏姮：“……你是蠢材么？”
陆十三：“……”！
她不是想让他爱上她吗？！
还骂他，怎么爱？！
“都修炼成人形了，哪里需要依托这些俗物才能活？”苏姮绕着头发玩，“不过啊，水是家，自然是待在家里最舒服。”
“你们妖是怎么修炼的？”
“灵智初开，在月光下吸纳月华，百年修智，千年修灵，万年修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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