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了白芷的保证，沈骞却开始着急了起来：“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？”
“目前还没有。”
沈骞牵起了她的手，继续在街道上走着：“需要我陪你去吗？”
一想到他一去那必定得朝夕相对，那白芷的身份可能就藏不住了，姜婉赶紧摇了摇头：“你得留在这里继续坐阵，我一个人去就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
第二天整理了一天，在第三天一早，姜婉拖着行李就准备赶去机场，本来不想沈骞来送的，但还是在离家不远处看到了他。
“又准备悄悄跑掉？”沈骞靠在车门旁问道。
“不是。”姜婉有些尴尬：“我只是怕见到你就舍不得走了。”
“那就别走了，我让缪逸杰去帮你考察。”
轻轻摇了摇头，姜婉抿着嘴笑道：“这会把我养成废柴的。”
“我倒是想把你养成废柴。”
“好了好了，我们得出发了，不然来不及了。”
……
因为抵达的城市实行免签政策，所以省了不少事，姜婉拖着行李就直接入住了酒店。
站在酒店的卫生间里，姜婉摸着眼下的淤青：“我知道你能明白我的想法，所以我累了想歇歇，剩下的事就都交给你了。”
说完这一句，姜婉直接走去了床上躺下，静静地等待着再一次长时间的睡眠。
辛苦了这么久，姜婉的确疲惫了，既然她这么生龙活虎的，便交给她去折腾，自己只想陷入那无尽的长眠之中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床上的人才终于睁开了眼睛，拿起手机看了一眼：“真是个废物。”
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，已经切换到白芷状态的人对着镜子笑道：“既然你想睡，那就一直睡下去吧。”
相比姜婉自暴自弃的颓废，白芷显得积极多了，随意翻了翻姜婉准备的资料，就收拾妥当出了门。
行走在异国的街道上，好像人都轻松多了，没有那么多的掩饰，反而能洒脱做自己。
不用再去管谁是姜婉谁是白芷。
考察的地点并不远，不过十几分钟的脚程就到了。
进去大概看了看，的确是现代化无人管理的酒店，里面所有服务都实行智能机械化，从大堂到楼道都很安静。
“这倒是我喜欢的风格。”白芷看着一个智能机器路过：“没有人情味的东西才是最有用的。”
以白芷做事雷厉风行的风格，这里的实地考察一天足矣，大可不必这么久的时间。
所以那个废物姜婉到底是什么意思？这看着废的人心思还是不少。
而这个看似想陷入沉睡的人，却把手机里的东西删得干干净净，只留了备忘录里两人平时简单的交流记录。
“和我玩心眼……呵。”
手机突然响了起来，白芷想也没想就接过了电话：“喂？”
“婉婉，在那边顺利吗？”
听着电话那头有些陌生的声音，白芷愣了一下，这才想起来自己顺手接了姜婉的电话。
“嗯，还不错。”
“有提前回来的计划吗？”
白芷已经听出来是沈骞的声音，嘴角微微上扬：“怎么，这么快就想我了？”
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：“我比较担心你会不适应那边的生活。”
“我是谁，哪里都能适应。”
……
挂掉电话后，白芷拿出护照看了看，心里已经有了主意，但还没有实施的时候，门铃居然响了。
打开门，是一个白芷没见过的短发女人站在门口：“小妹妹，又见面了。”
“你谁？”
许久未露面的连漪瑾面上看上去有些消沉，但还是保持着得体的笑容：“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？”
白芷靠着门框站着，丝毫没有要让她进门的意思，上下打量了她一圈：“我需要记得你吗？”
连漪瑾拨开头发，露出额头上面几个两公分左右的伤疤：“这还是你给我的呢，就不记得了？我还以为你会记我一辈子呢。”
“看我现在心情还不错，有事赶紧说事，别在这里阴阳怪气的惹人烦。”
连漪瑾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翻了翻，脸上有一丝得意的表情：“小妹妹，看来你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呢，不仅记错小时候的事，现在精神状况也不太好呢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白芷难得的好脾气。
“所以你需要治疗了，我会帮助你的。”
白芷敲了敲门板，突然开始冷笑起来：“我觉得你认错人了，我不是你口中那个小妹妹，还有……”
逼近了连漪瑾两步，白芷靠近她的耳边：“我比较喜欢胁迫别人，不喜欢接受别人的帮助。”
连漪瑾也不害怕，只是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不动：“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彻底取代她呢？”
虽说这连漪瑾没什么职业道德，但她还是有些本事的，在接到消息后，第一个就想到了姜婉的情况应该是人格分裂，这会儿稍加试探之后更是确认了自己的想法。
毕竟曾经的那个姜婉可是视自己为死敌，怎么看到自己还能如此云淡风轻好言好语的说话。
除非，她不是她。
想着想着，连漪瑾就悄悄摸到了包里的东西，迅速地拿出来就朝着白芷的颈部扎去。
只是她低估了白芷的反应力，只一招，连漪瑾的右手手腕就脱臼了，装着镇定剂的针管掉在了地上。
“呵……”白芷冷笑了一下，捡起那支针管朝着连漪瑾的脖子一扎：“你当初就是这样对她的是吧？”
将已经迷迷糊糊的人拉进了房间扔到了浴池里，白芷放满了冷水，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一旁，一边看着她的笔记一边等着她醒过来。
这些笔记记录的东西很是精彩，白芷看着看着竟是入了迷，发现这世界上心理不健全的人很多，被人藏着的秘密更多。
而独属于姜婉的那一部分，更是精彩绝伦，堪比一部又臭又长的狗血小说。
看着她曾经那些不忍回首的往事，白芷突然有些同情起这个身体里的另一个人，她经历了太多常人无法承受的事，才会有了现在的白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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